目前分類: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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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0 Fri 2007 09:16
  • Lein

我現在非常想要有一隻貓,尤其是下了班後一個人冷冷清清看著電視的時候特別想要有一隻貓作伴。我沒有奢望牠會跟我磨蹭撒嬌,貓咪嘛愛理不理的,一個人窩在角落裡,舔舔脖子小爪子擺好,美麗的花尾巴收起來,整齊俐落,乾淨漂亮。我只想看著貓而已,看著牠慵懶的身軀、優雅的姿態,機警的眼睛斜斜吊著、賓士車的小嘴、長長的鬚,我希望可以感染牠的好整以暇、從容度日的大方。

我要喚牠作零(Lein)。這是我們國中時代最流行動畫裡一個女生的名字。她有一襲藍色的學生頭、火紅的眼睛,削瘦的臉頰、冰冷的態度,永遠的沈默。比作動物的話我覺得貓最適合,所以我想把我的貓叫做零。有時候心裡想說的不一定是一句話,而是一種感覺,一種強烈的落寞:卻不知道該用哪種表情。但是跟貓咪可以不說話,只要看著牠就好。光是看著好像就可以把心意傳過去,而牠轉過頭來瞄瞄我,或是更好一些咪咪兩聲,意思就是我懂了,你的難受我都懂,我們就靜靜的坐著好嗎。

我跟我的貓不曉得是什麼樣的景致?一個自言自語的人配上沈默不語的貓。很多人以貓為題寫了小說:我是貓、一隻特別的法國貓...其實我不認為貓會那樣想;會那樣囉唆,從牠的視野看來世界應該就是寂寞的,自在的穿梭、悠遊其中,以冷漠面對冷漠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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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的人生是一條不歸路. 在我的眼前有兩條路, 假如我選擇了學院的生活那麼我沒有選擇, 不管是不是人比較少的路, 我只能走不歸路.

常有人跟我說, 你這輩子都待在學校裡, 象牙塔中太封閉了, 太順利了. 熟的人只能笑笑應付, 不熟的就惡言相向. 先不論順不順利, 就算封閉也不是我決定的! 我選了基礎科學的人生那麼學校就是我比需要買的配件, 不要都不行. 象牙塔也不是我蓋的, 可是我買了入場券豈有過們不入的道理? 我也討厭學校裡老師們的狹隘, 每日盡在碎事繁雜中斤斤計較, 心胸狹窄目光如豆, 看不透社會的脈動. 於是我盡可能的讓自己不變成這副嘴臉, 而且希望一朝我站在他們的位置上時能有所不同. 但是今天多數人聽到我的所學只有淡淡的評語: "你太順利了噢." 其中的含辛茹苦也是一言難盡啊!

我並不是想比較誰比較辛苦, 每個行業各有各的苦. 一定要比的話, 我承認待在學校裡讀書研究確實比在烈日下挖地輕鬆, 但是我沒有看不起挖地的, 我尊重他的付出和辛勞, 同樣的我也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和了解. 最後我想解釋一下: 我真的沒有看起來那麼順利. 熟識的人都知道我實在不擅長於考試的制度, 這真的不是客氣, 成績單攤開來馬馬虎虎, 沒什麼了不起, 所以升學的每一關對我來說都是挑戰, 都是需要克服的障礙, 跟大家一樣需要努力需要忍耐, 跟大部分人一樣吃苦. 不熟的人我只當是不知者, 熟識的人就叫我難堪了, 我跟大部分人一樣受到制度的壓迫, 在及格的邊緣奮戰, 沒什麼不同. 所以你說我幸運, 罵我老走狗運, 我會傻笑覺得抱歉: 是是我該死, 佔了太多便宜了, 哈哈不好意思. 但是你說我順利, 我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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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歷史的時候, 我們喜歡拿人來比帝國. 強弱興衰類比於生老病死; 體制與規章同樣比喻成身體髮膚. 回過頭來, 或許拿帝國比人也會很貼切吧.

我自覺是個羅馬帝國, 疆域廣大派閥分立體制森嚴. 羅馬有其強大之處, 有其黑暗鄙夷之處. 東西兩朝橫跨約一前五百年, 統領歐亞非, 多方的文化悠久的傳統成就其大, 同樣的眾多的元素所交織而成的污穢的網亦悄悄的滲入帝國的底部腐爛了他的根基. 自認為是個意志力強大的人, 有一個很大的池子能忍受痛苦, 有複雜的運作系統, 對價值有著繁複的辯證體系, 不是一個完美的人, 有著要命的缺陷. 這樣的好處是能夠統馭龐大的帝國, 管理所轄的疆域, 有體系有組織的長期的控制帝國. 但是過於複雜的制度同時也限制了自由的意志, 肩膀僵硬難以飛翔, 光是埋頭於無謂的公文處理就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 冗長的典章造成過多的矛盾需要妥協, 需要處理. 整體而言是一個難以接近, 性情乖戾卻又有著特別氣質的帝國.

我試著去找出思緒的線頭, 想要簡化行政的程序, 看看是否能讓組織更加有彈性, 銷彌羅馬人強悍善武的作風, 但是帝國體系何其巨大, 一部巨大的機器究竟要從哪裡開始調整? 我把整個機組拉出來, 一部分一部分的調校, 每個子系統的檢查調整, 每一個參數都重新設定... 但是看在旁人的眼中覺得實在過於勞累繁雜, 於是他們多半選擇離開. 而我仍舊與這些機器奮戰著, 期待有一天有另一個超級電腦的專家能了解這是一個劃時代的發明, 了不起的成就, 能夠用同樣複雜的思路和渾沌般的系統來與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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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就跟天氣一樣,晴雨不定。前一刻雨還下得嘩啦嘩啦響,下一刻又有微風陣陣。

看了太多的電視,我告訴自己這樣下去不行,腦子快要退化成草履蟲的程度了這樣不行。所以我坐下來、打開書本。結果發現〈挪威的森林〉裡有太多會惹人神傷的筆跡,只好把書丟開,隨手抽出一篇:"Characterization of Abelian Variety " 想要藉由符號去擺脫雜念的干擾,遺憾的是這些符號背叛了我,他們與原先的雜念聯手將我的思緒攪得更亂。窗上發出幾聲清脆的碰撞,又下雨了。

友人(這個年代連代名詞都換了,以前不就是「你」、「他」、「她」嗎?)跟我說別再寫一些心碎的濫情文了,有道理,我說。「你這樣會不會讓自己困在那個狀態?」,有可能,「那就別寫了。」,好,我盡量。我何嘗不想作一些讓自己舒服一點的事呢?現在我像是站在平衡遊戲上的小丑,搖搖晃晃的,除了取得自身的平衡外幾乎不可能再有其他滑稽的表演。下面沒有安全網,我不敢保證自己再掉下去會如何,於是心理上對死亡的恐懼成就了我最後一道安全網。

那麼我究竟該作什麼?跳舞啊,只要音樂還沒有停的時候繼續跳舞啊,「可是我亂動的話掉下去怎麼辦?」黑暗中的聲音沈默了。他大概也覺得有道理吧,所以沒有回應我。於是我繼續保持這個可笑的姿態在高空中擺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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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跟一個台機電工程師通完電話後,我好像挨了一枚深水炸彈一般:剛講完掛回聽筒的時候沒有什麼 特別的感覺,直到炸彈緩緩沈到引爆深度的時候,轟然一聲巨響把我整個炸翻了。其實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跟 我說了三個故事, 等到晚上我才真正瞭解到三個故事跟我的關係,而我才豎起的脆弱的心理圍籬應聲而倒 ,更正確的說應該是心理防線全面崩潰。

然後我病倒了。不停的發燒,頭非常非常昏,喉嚨非常痛。可是在迷迷糊糊中我隱約作了幾個怪夢:我夢到 自己哭著打電話去哀求女孩請她回來,結果當然是遭到拒絕;然後下一幕又跳到不曉得是誰跟我說:「 ...嫁給你...」我感到興喜若狂;再下一幕我夢到收假回成功嶺,裡面那股無形的壓力最後把我驚醒。 在淺淺的睡眠中我似乎還在反覆的想要不要再去作賤自己:再去跟她聯絡,直到那個病到癱掉的人(其實就是我 )對我說:「喂,這種飛機再來一次可是會出人命的。懂嗎,會死人的。」我才濛濛懂懂的應兩句,是是 我知道了,其實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心的方向是如此的重要,少了方向所有實體的力量都化為空,再強大的肉體也無法發揮他的氣力; 原來心的存在是如此的重要,沒有意志的屏蔽就算輕如鵝毛的故事也可以粉碎一個人,讓他倒下。可是 當人處於最糟最糟的困境時:又病又累又絕望的時候,究竟要如何發揮心的力量呢?還是只能憑著生物 最原始的本能去度過時間的煎熬?我們除了讓歲月去溶解這些悲傷、痛苦糾結而成的硬塊別無他法了嗎? 我們除了趴在地上度過各種甜美記憶所捲起的風暴外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我覺得自己好像從苦的境遇中掉落到另一個由自我所架構而成的幻境裡了,我想要逃出來,但是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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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討厭小布希,對美國也沒有好感。我看了兩千年九月十一日的Live。 我還記得看到第二架撞上去的時候,心裡有一股憤怒和快意,那時候我想「死老美, 這下有你受的。」直到最近看了發現頻道的「歷史零時差」重新報導、還原當時的過程 。當我聽到當時空姐透過信用卡電話跟地面的通聯語音時,眼淚奪眶而出。我突然希望好 一切都可以重來,這些傢伙不要做傻事,美國不要打伊拉克,世界上不要有戰爭, 不要再有遺憾。

這是不是跟新聞報導的角度有關?假如看台灣的新聞台的話只是看到各種角度冒煙的大樓,和 路邊呆掉的民眾,接下來就是愛國的群眾、奮不顧身的消防隊員,一切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拍電影般 的不真實,好像有導演在前面說:「喂,等下要大聲點。」的感覺,那種影像好像是刻意篩選過 要賺人熱淚的好萊塢爛片,或許當時真的就是如此也說不定,但是我就是討厭美國人單純的無腦、 絕對的正義:非黑即白的判準,阿拉伯人是壞人,美國人是好人。我到現在還是很討厭這樣的想法, 所以我還是痛恨小布希和美帝主義。可是從這次的歷史零時差卻是試著從飛機上的情況和一個那天 要去大樓的女子的視角來看待這次事件,從一個平民的角度,沒有激情、沒有憤怒,一切就變得 真實了起來。

到今天已經很多人忘了事件中在航班上的空服人員。片中有訪問一位空服員的先生,他說:「 那天她們是空中的英雄...空服員不只是端蹩腳的餐點給你,They are far beyond that...」 ,還有當時的地勤人員:「...他們的鎮定和勇氣,真讓人佩服...」。片子是以模擬情境拍攝的 但是中間穿插當時通聯的錄音,我聽著空姐的聲音: 「... I see the buildings, lots of buildings... We are too low... the way far too low...」 我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著流淚,這是她最後的一句話。直到最後她還是這麼的冷靜,試圖跟地面聯絡來挽回 什麼,雖然最後失敗了。從發現頻道的角度,整個事件受到深深傷害的都是一般人啊,跟你我一樣 的芸芸眾生,突然的飛來橫禍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希望。可惡的小布希就是沒有瞭解到這一點, 他發動的所有戰爭裡,受害的絕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啊,美軍殘酷的轟炸城鎮,推倒房子, 他們死命的認定所有的阿來伯人都是壞人,都是恐怖份子,但是不管做什麼除了傷害更多人, 製造更多遺憾根本什麼都沒有挽回啊。

天際線在2001年的那天消失了。我們失去的不只是那棟大樓,我們失去了信任、希望、還有 同情,我們真的失去太多了。這一切要建立是多麼困難,但是崩壞的速度卻是這麼快速,快 到讓人措手不及。一些笨老美覺得只要在原地重新豎立新的大樓,舉辦一些追悼會美國人就會 重新站起來,其實重新站起來的只有新的傲慢、偏執與仇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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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哲學性的意義上,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生物性系統。假如真有這種東西,物種競爭的原理下其他的生物將不具備 任何優勢那麼世界上終將剩下此種「終極物種」,但是最後只剩這種系統的話,他們彼此要如何分出高低 呢,這就像矛與盾的問題:最強碰上最強那麼要淘汰誰。因此我們可以斷言:只要是生物性的系統, 就不可能是完美的。

更具體一點的話:一個人假如是好看的話,大概腦袋就不太好吧。假如好看又聰慧的話,大概 個性就不太好。假如好看又聰慧個性又好,身體可能就會很差。假如好看、聰敏、個性佳又很強健 的話,大概精神上有毛病吧。假如既好看又聰慧、個性好、身體好、精神又強大,那大概是妖怪吧 。這已經超出人類的範疇了。

我覺得自己具有根本性的缺陷、系統性的缺陷,是當時建製系統初期所種下的彆扭,到現在 一個二十四歲的人生時好像很難去修正了。說明白一點,我有某種程度精神上的瘋狂(可是既 不帥、也不聰明...),在龐大系統底部卻沒有足夠的支撐,讓他真的能做到表裡如一。 表面上他似乎很大方,很有氣度,很能體諒別人。但是暗地裡他卻希望有一個人能對他大方、包容他 的嬌縱、體諒他的偏執。 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去撐起他的重量但發現我不行,事實上好像也沒有人能辦得到, 一個人的重量原來有這麼重;是這麼難以扛起。

我討厭懦弱、吝嗇又乖戾的自己,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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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是情緒的大敵。天冷冷的時候,腦子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或是說天氣冷迫使腦袋要去讓自己溫暖 起來,於是它就很自動的調出關於溫暖的感覺、溫暖的記憶,殊不知此時此刻溫暖的記憶比天氣 更寒冷,於是我得趁整個記憶還沒有完全讀取的時候就把它殺掉。結果就在這種讀取╱刪除的扭打 中,腦袋裡的作業系統打了結。人也就跟著陰沈了起來,變得跟窗外一樣的黑了。

陰沈沈的天氣讓人很難提得起勁,做什麼事情都難過兮兮的。植物需要陽光,行的是 光和作用;人也需要陽光,行的是希望合成作用。

所以要如何度過又陰、又潮、又冷的天氣?大概沒什麼了不起的辦法:穿暖一點,避免身體上的寒冷 去帶動心裡的寒冷。看電視。聽起來很愚蠢,實際上也是讓自己變的很愚蠢:讓腦袋運轉的速度慢一 點,它就不會太快去把壓在艙底的東西翻出來。早點睡覺。既然自己是個暖和和的笨蛋,何必要醒著 傻笑呢?早點熄燈,乾脆做個睡得翻過去的笨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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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診室裡最害怕的東西之一應該就是血流不止的傷患。而更令人害怕的是血只止住以後裸露的傷口。 在大流血的當下,唯一的任務就是讓它停下來。但是等到血流暫緩時,更讓人頭痛的是要如何修補受 深可見骨、肚破腸流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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